暗戀桃花源1999

2016719

一次的偶然,我知道了暗戀桃花源已經三十週年了。

第一次接觸暗戀桃花源是在高中三年裡的其中一年,在強華老師還是理科班的華文老師的時候。時間好像漸漸漂白了記憶裏畫面中的細節,只留下更深刻的輪廓。模糊中,我記得當時環繞著我的是幕布上的光源和舒服的冷氣,我在桌上有一幕沒一幕地假裝看著前方,唯一帶走的只有那水果奶奶在划船逗趣的畫面。

重新,我找回了暗戀桃花源1999年的版本。

再一次接觸這部經典是在高中畢業後的第6年。時間讓我發現當初強華老師在我心裏留下的種子慢慢開始萌芽。清晰的,我盤起了雙坐在電腦前,花了下午的兩個小時為空白的細節粉刷上了新的顏色。與第一次的心態不同,我自願地把我自己交給了1999年的表演工作坊。

兩個故事用自己的方式述了不同的悲劇。

高中的我肯定覺得「暗戀」很枯燥無味,因為無法理解那個大時代的上海,也沒有經歷過那個讓人顛沛流離的時代。江濱柳與雲之凡從在昆明的錯過、在上海的相遇相愛到在台北的重逢,他們的一生就像兩條河流有交會的地方,但最終還是各自回歸大海。戰亂中的身不由己和無力感是我們這一代人無法體會的。雲之凡在江濱柳的心中停滯在戀愛中最美的時刻,再次相見時兩人已經白髮蒼蒼也有了自己家庭。有這麼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對這兩個人來是幸運還是不幸?

“有些事情不是你說想忘就能忘得掉的….有的畫面 有的情景 是你一輩子都忘不掉的。”那年與雲之凡在鞦韆一別之於江濱柳是一個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過去,而江濱柳之於江太太是一個和她過了半輩子的男人、她的天。無奈。

反之,「桃花源」是一個以古代喜劇為糖衣的悲劇。看著老陶和妻子春花的打鬧,我們笑了。看著春花和袁老闆的暗通款曲,我們也笑了。 聽著袁老闆和春花你一句我一句地勸老陶往上游去“捕魚”時,我們還是笑了。誤打誤撞地,老陶躍升一跳到了一個“鳥語花香”的桃花源。在桃花源生活了一些時日後,他發現了心中掛念的還是那個“花不香鳥不語”的武陵和那個打打鬧鬧的家。而當他回到武陵後,發現人事全非了,春花已經和袁老闆成親也有了一個孩子。他一個人毅然決然地走了,無論最後他會否回到桃花源,他的家已經散了。回不去了。

這兩個故事交錯著。老陶的“嘿嘿嘿喲”划船歌讓原本很悲傷沈重的「暗戀」變得不那麼的悲情,而江濱柳的癡情念舊也讓原本很歡樂誇張的「桃花源」多了一些些的深度。缺一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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